作者: 来源:学科办 时间:2023-04-17 阅读次数:次
2023年4月18日上午,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导师张维佳教授应邀为我院学子作了一场题为“汉语方言三条南北地理线”的学术讲座。讲座由我院金理新教授主持,另有副院长陈源源教授及其他感兴趣的师生参与。
张维佳教授指出中古以来,汉语方言呈南北对立状态,其分界线的问题值得古今学者研究。张维佳教授通过研究发现,南北方言区分的三条同言线位置大体接近,东部基本重合,中西部虽有差异,但走向基本一致,他们是反映汉语南北对立的重要分界线。
首先,张教授通过展示秦晋以来地理视角下的中国以及地理视角下的中国地形图、人口图、民族分布图引出中国语言分布图,并抛出问题:历史行政变化是否与中国境内各语言(或方言)的变化有关?历史上的移民运动对汉语方言南北变化影响?以及地理面貌对语言的变迁和发展有什么样的作用?图文结合,极具生动性,问题深入浅出,引人深思。
接下来,张教授对自己论文的研究方法和研究理论做了简要的说明。张教授强调,研究生在进行研究问题时要注意运用恰当的研究方法:划分。先对事物有一定认识,然后再在个人理解和掌握的基础上设定假设性分类标准,也就是推荐大家从整体认识出发,将个体归类后进行再认识活动。继而,张教授对汉代的方言分区做了简要的概述,以汉代扬雄《方言》记载的方言词语所属的区域及后世研究为例来探究古今方言分区及分类的研究情况:有章太炎的九类方言说,黎锦熙的汉语方言十二系说,20世纪30到40年代,在语言学家田野调查的基础上有了新的汉语分区,如:赵元任的七区说、九区说和十一区说,李方桂的八区说,袁家骅的七区说等等。
张教授在谈到同言线与汉语方言分区标准时指出,一些学者往往将语言的区域差异性看作地理上的“连续统”,在语言地理“连续统”的两个极上,方言的地域差异还是很明显的,而方言地理线往往是由语言的一系列特征聚合而成,这些特征涉及到语音、词汇、语法等要素,由某一语言特征所构成的方言地理分界线又称“同言线”或“等语线”。而上述地理分区的差异有的是由材料的粗细引起的,有的是由不同的分类标准引起。随后张教授对各个方言地理学家的分区标准进行了详细解读,并最终引出了个人对汉语方言三条南北地理线的认识。
张教授认为南北地理线之一是浊音与清化的区别:全部读浊音声母的主要分布在江苏省境内长江以南地区、浙江省、安徽中东部及福建省北部个别县、湖南省中南部地区及广西壮族自治区东北地区数县市,以上区域的边缘地带可为一条浊音声母线。另外,在清音声母线中,又可根据清音声母是否读送气音及其条件划分出三条同言线,并着重强调此三条同言线中第一条尤为重要,因为它正好与汉语北方官话与南方方言的分界线重合。
南北方言地理线之二是入声与舒声的区别:北方话没有塞音韵尾,但在很多南方方言(如江浙、福建、广东、广西、江西及江苏南部等地)有塞音韵尾,山西、陕西及内蒙、河南、河北的一些方言也有这类韵尾,此线画出,东边在江苏中部淮河流域,经过安徽南部到江西北部,在与湖南的交界线南下到广东北部,往西通到广西地区,其北无塞辅音韵尾,其南则保持着不同类型的塞辅音韵尾。
南北方言地理线之三是翘舌与非翘舌的区别:在汉语方言中,翘舌音或者卷舌化现象的地域分布大体呈现出南北分治的格局,北方多有翘舌音,南方翘舌音少一些,并以古知庄章三组声母、儿缀和儿化韵以及小称的语音形式为例进行解读。
最后,张教授将汉语方言分为南北两区,而东部地区分界线之处正是淮河和长江之间,在西部由于历史上的移民关系使同言线有所南移。
张教授讲座结束后同学们报以热烈的掌声,金教授总结了南北方言划分的三种标准,并以韩国人取名字常用“儿”作尾字的现象解释张教授讲座中“儿”和“儿化”音姿分布部分,以加深同学们的理解。讲座最后在和谐欢乐的氛围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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